人的記憶大概類似淘金沙的過程,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淘洗,最後總會留下閃亮的紀念品。
即使並不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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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個星期天去買早餐,遇見一名很勇敢的外籍勞工單槍匹馬踏進早餐店。
打從他打量菜單到遲疑膽怯的指著做好的三明治的動作,
我近視再深都看得出來他完全的不懂中文。
然而抱著遲疑,我終究是沒有幫他。
事後一直思索的自己卻步的理由,但一無所獲。
一直惦著這件事,大概是因為無法接受自己不再能毫不猶豫的表達善意。
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?
是人長大了,還是人腐化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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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口可樂出現零熱量的ZERO。
口感不錯,瓶子醜得很有現代感。
問題來了,進麥當勞要怎麼點?
以前要點可口可樂light可以用舊名健怡來代替。
現在的ZERO要用什麼替大呢?
中杯的無熱量可樂?
中杯低卡可樂?
還是中杯的可樂Zero?
煩惱這個很可笑,我知道。
但是卻無法不去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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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圖書館借了阿爾吉儂的花束。
某個可愛的前輩很努力的挑出高登前面寫的進展報告的錯字。
然後不厭其煩的修改,造成這本書校訂做得太差的錯覺。
看到後面就會知道,其實是情節安排需要,不是無心的錯誤。
如果變得比所有人都聰明,那大概是很寂寞的事。
感覺就像世界第一的網球選手最後只能對著牆打球的感覺一樣。
「對手」這種東西是其妙的存在。
明明就是敵人,卻是和你目標最接近,關係也最密切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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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大概是頭上寫著免費耐用的牛頭牌雇員命。
不管在哪裡,這樣的角色總是跟尾巴一樣掛在我身後甩不掉。
現任的老闆終於發現他有這麼好用的員工,決定物盡其用。
昨天才說會多少補貼一點,今天就馬上改口說是義務幫忙。
好啦,我知道啦,新台幣跟我緣分大概跟早餐店稀釋過的柳橙汁一樣薄。
什麼?
拒絕他。
如果我有那樣的膽識,也不會是牛頭牌雇工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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